老猞猁你怎么掉这么多毛

16(后天出门玩,浅浅断更一阵子)

    玉兰树下,陈泰正半躺在藤椅上,手拿一卷线订的《花木术》,身边的小桌上,一盏香茗,一盘姜片,这就是陈家家主陈泰每天下午的“例行公事”。

    “原来上周王奶奶送我那盆花儿养不大啊。”陈泰心里想着,一声沉闷的爆响打乱了他的思绪。

    “咋回事这是。”

    陈泰自言自语着,他站起身,拿起桌上切姜片的小刀,搭在书里,放在藤椅上,“阿平!”陈泰喊着,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从院子一头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老爷,”阿平拍了拍刚刚整理库房时身上碰到的灰尘,然后走近过去,“您有何指示啊?”

    “刚才什么动静,家里厨房让人掀了?”陈泰沿着院中的石子路走着,树木枝叶间的点点光斑在陈泰的身上游过。

     “应该不是咱们家吧。”阿平回着话,“咱这院子说大也不算,哪儿出点啥大动静肯定大家都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以防万一,你四处转转检查一下。”陈泰看着他说了一句,“我上门口看看去,兴许是外面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老爷。”阿平点点头,一路小跑着跑进了一处小道。

    陈泰抬起门闩,拉着右半侧大门往里拉,他顺着两人宽的门缝走出门,站在自家大门外的台阶上,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地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跑去,看样子真的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。陈泰走下台阶,左手慢慢拨弄着右手腕上的串珠手串,他眯着眼,顶着阳光看着人们跑动的尽头。

    “陈叔!”一个男子骑着车停在了台阶前,“您也出来看看来了。”

    陈泰定睛看着眼前的人,他微微嘶声,好像准备和他说点什么。

    “您不认得我了?”男子下车,摘了头上的骑行盔,“我,小杰,以前跟您家那四个闺女练武那个。”男子抓了抓头发,看着陈泰,“隔三差五上您家蹭饭那个?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!”陈泰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这个跟他一样高的男子,“长这么高了!”陈泰拍拍他的肩膀,“身板子够好,以前的没白练。”

    男子笑了笑,问着:“您不去看看咋回事儿?您要去我能载您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不去了,”陈泰微微摇头,“你们凑凑热闹就得了,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。”

    男子带好头盔,坐上了车,看着陈泰,“没事,我过去看一眼,回来的时候跟您说说不就行了吗。”话刚说完,他就骑着车跟着人流而去。

    “慢点骑!”陈泰说着,走回了家门,“这小子。”

 

    “陛下,根据爆破小组的现场鉴定,爆破物应是埋放于建筑的各个重要结构点内。”灯下,黑影如是说着,“调取来的三个月前大楼重新修葺的工人雇佣名单,后来又经过了二次核查,名单中有一半的人真实身份是黑石会成员。”

    “黑石会。”皇帝轻轻挑出深红发丝中的一根银发,径直拽了下来,“有点可疑。”皇帝双手捏住银发两端,在眼前拉直。

    “外面现在什么风?”

    “黑石会。”

    “风大吗?”

    “还好,刚开始吹,但应该不会小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等等,等风吹起来,再顺着这风,”皇帝双手微微用力,“把箭射出去。”

    银发两断,微带皱纹的脸上,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断开的两段银发。

 

    “怪啊。”陈泰坐在正堂内,手中的茶盏还在冒着热气,“小杰,你确定是这样听来的?”一边的男子点点头,吃着手中的榛子酥,表示自己没有听错。

    “来,杰克,”一个看上去稍上年纪却不失风雅的女性端来了一杯茶,递给了男子,“光吃嘴干,喝点茶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陈太太!”杰克接过茶水,喝了一小口,“也就您叫的顺我杰克这名。”陈太太捂嘴微笑,看着一边在太师椅上沉思的陈泰。

    “还没想明白呢?”陈太太打趣问着,“啥都操心。”她小声跟杰克说着,随后坐在了陈泰身边八仙桌的另一端。

    “黑石会……”陈泰喝了一口茶,“不止如此啊。”

 

    门口衣柜旁,哈桑正换着衣服,莱娜端着水,从厨房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现场查出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“查出来了,”哈桑把衣服挂在衣架上,挂进了柜子,“说是黑石会的人干的。”他穿上拖鞋,接过了莱娜递来的水杯。

    “你信吗?”莱娜坐回吧台边,喝着自己没喝完的那半杯酒。

    “我可不信,”哈桑大口喝了一口水,瘫坐在沙发上,“但是人们也开始这么传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在煽风点火。”杯中的酒喝完了,冰块相互交叠着,在杯子中缓缓滑动。

    “查下去吗?”

    “先不急,看看形势,”莱娜摇晃着杯子,冰块在杯中快速周转着,“看看这火要烧到谁身上。”

 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,这时候潜进来见我。让人发现就全完了。”女子抓着男人的领子说着。

    “特勤局大楼被炸了。”

    “外面怎么说?”她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“黑石会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是个好结果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有人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打算让那些人信,人们信了就足够了。”女子微微笑着,继续问着男子。

    “你来的时候有人发现你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好,”女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小小的安瓿瓶,递给男人,“你把这个,今晚混在什么里面让他服下,无色无味,他察觉不出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短时间内,不许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

    夕阳下,陈泰站在院内的池塘边,波光粼粼的水面下,五六尾鲤鱼慵懒地浮游着,陈泰看着自家墙外的排排楼宇,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,离得近些的,还能看到主妇们在厨房忙碌的身影。而陈泰的心中,想的却是另一桩事情。

    “老爷!”阿平小跑过来,“夫人喊您吃饭了!”

    “来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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